很好,没着女装,只挑了银发戴着冠,有个成亲的模样。

        但是他转念一想——

        这阵中种种,都得遵从布阵人的意念。他没着女装,意味着在如意郎的心中,这个“新娘子”就不是个女子。

        “哐当”一声,花轿到了目的地。帘子挑起,喜婆是个圆脸妇人,细眉细眼的,涂着两坨胭脂。她帕子一扑,“哎哟哎呦”地叫,要给洛胥把盖头拉上。

        “江郎君,”她喜气洋洋,“这盖头自己可不能开呀!”

        洛胥个高腿长,坐在花轿里伸展不便,很是委屈。但是他听见喜婆的称呼,眼皮微抬,重复道:“江郎君?”

        喜婆说:“是呀是呀,可不是江郎君吗?您是咱们光州鼎鼎有名的好郎君,人人都这么叫你。江郎君,时辰不等人,快下轿吧,不然如意郎该等急啦!”

        洛胥眼皮轻跳,他知道一位江郎君,那是散还君江霜客的师父江临斋,他还知道一位如意郎,就是刚刚碰见过的那位林长鸣。据他所知,这两人在现实中只有一次交集,那就是数年前,江临斋带着弟子下山游历,在光州失了手。

        ——有意思。

        洛胥把盖头抛给喜婆,身一弯,从花轿上下来。他靴子踩了地,两侧的唢呐吹得震天响,更怪的事情出现了,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个府宅或着酒楼,而是个河神庙。

        喜婆喜滋滋地为洛胥引路:“江郎君,你瞧,如意郎已经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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