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晏,吸气!”这一声又似乎在耳边。

        石晏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也无暇分辨。他单是吐,吐得痛苦,涕泪横流。

        吐完接着蜷缩回去磕磕巴巴地抖,紧闭双眼,犯癔症似地念:“对不起,我给你手弄坏了,我给你手弄坏了……”

        “睁眼!”耳边声音更大。

        是了,这才是石晏决意离家来寻的最大原因。

        对那块发红生疤的小臂、拿不稳东西的手日渐强烈的担忧与愧疚,甚至超越了他独自在家,于漆黑夜晚睡不着时,难免生出的灭顶思念与恐惧。

        “没事了,”有人揽过他的肩,将他整个人往怀里带:“石晏。小晏,抬头,看看我——”

        “我在这,不信你摸摸,手给我,摸看看是不是哥?”

        石晏左手被人带着放在那人的肩臂上,他无法思考,喘得像濒死的兽,依旧刻板无逻辑地反复念:

        “手坏了…我给你手弄坏了,对不起……”

        “看我!”声音猛然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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