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没回。又抬锹,打第二下。
土质乾y,铁味儿混着泥腥往上冒。他的呼x1起先还算平稳,十几锹之後开始乱,x口像被塞了个火盆,热得发疼;再後来,整个人只剩两件事:抬锹、落锹。
汗流到眼睛里,一阵辣。他用袖口胡乱一抹,袖角沾到脸上乾了的血痕,留下一路不整齐的暗红。
血魔啧啧道:「你这是给自己行刑?」
林尘把铁锹深深扎进土,手臂绷到发抖,声音哑得像砂纸:「要记住手感。」
「记住什麽手感?」
「掩埋的手感。」
「……」血魔沉了三息,终於闷闷吐出一句:「行吧,活着的时候把该疼的疼完,免得日後打仗分心。」
坑慢慢成形。手掌上的茧一层层被磨破,他就用齿咬住衣角,撕下一道布条把手指一根根缠上,再继续挖。日头往上爬了一截,又往下坠了一截;风里的Sh冷被yAn光烤出一点温度,又很快被山影拦在坡後,重新变凉。
第二个坑b第一个略深,他掘得更慢,像是怕挖歪。第三个坑旁,他停了很久,手背抵在额上,呼x1长长短短,一句话也不说。最後他还是举锹落下,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麽。
到傍晚,三个土坑都成了小小的坟包。草皮被他刀口一样整齐地铺回去,掌心按平,边角压实。四周没有碑、没有香火,他弯腰在坡下捡了三块素白石头,拿火折子烤黑了一截木枝,蹲在地上,一笔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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