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晅原以为,自己心里除了官旗,不会再容得下其他人。

        那一晚,当何娫眼睫轻颤,双颊染上薄红,轻声说想一直见到他时,错愕之余,他竟讲不出拒绝的言辞。

        自学生时期起,直到踏入社会,不乏有人主动接近他,向他示好。不过从未有谁像她那般,让他泛起难以名状的疼惜。

        他亦迷惑,这样的情绪,究竟是出於怜悯,抑或隐藏着别的什麽。

        事实上,他对於她的认识少之又少。举凡过往经历,乃至生活细节,他几乎一无所知。

        至於官旗,在得知徐子辰回国,又目睹两人之间纠缠不清的情愫,他便明白,她只是习惯依赖他,并没有多余的Ai意。

        哪怕迄今,他仍牵挂着她,却不会想再去强求。

        这段情感自少年起便生根发芽,甚至已似本能的一部分,他不清楚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割舍。不过,他深知不能带着模棱两可的态度面对何娫,那样既不尊重她,对她也不公平。

        不论如何,他必须与她好好谈一谈。

        然而,接下来整整一周,何娫再没出现於岭诚的一楼前台。

        这期间,公司里传出流言,说他和那位送午餐的nV孩闹翻了。梁晅听着觉得好笑。若真是吵架,至少算有所交集,当下的实情则是,连半句话都没。

        周五下班,他驱车去往何娫的公寓。虽没提前约好,不确定她是否在家,但他只能试一试。

        夜sE沉静,公寓寂然无声,唯有寒风擦过楼房的窸窣。一楼的大门又没上锁,他站在那里,心中微微一沉。即便T市治安良好,这样的疏忽仍叫人在意。他想着,待会要顺道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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