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晨会期间,梁晅便觉得身子不对劲。喉咙乾痒,额际微热,脑袋还有些昏沉。空调的风自头顶扫下,他的背脊浮出一层虚冷的汗意,滚烫与冰凉交错。

        「梁经理,您怎麽看?」财务组长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

        他稍微抬了抬下颌,挺直背板,回应的语调平稳冷静,如往常一样挑不出瑕疵。旁人只见他镇定从容,而未察觉他眉峰偶尔绷紧,握着笔的指尖还隐隐发抖。

        强撑了一日,直到傍晚,所有会议和公务终於稍告段落。当他拎着公事包走出办公间,只觉肩背沉重,脚步虚浮,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等电梯的几分钟里,他想起副驾放了一袋空便当盒。那几只盒子已堆了一周,似乎不该继续搁置。

        这一个月的上班日,何娫固定为他准备午餐便当,公司内免不了传出零星耳语,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每隔三到五天,他会把空盒带去归还,顺道捎上一点小礼物。

        今晚,虽是身T微恙,他仍决定前往公寓一趟。

        途经花店时,他下车买了一束白sE洋桔梗,花叶素净淡雅,不带半分张扬。而他的公事包里,则有预先购入的香氛蜡烛,白茶茉莉的清香温润,渗着木质调的沉稳,与她的气质相衬,他猜她或许会喜欢。

        病感的消磨为梁晅带来了倦意,他开着车,总觉这段路程相较以往漫长,就连等待红灯的间隙都格外难熬。

        抵达时,他发现一楼的大门没锁,像是出入的住户忘了关。他顺手把门带上,才走上二楼。

        来到二〇三号室,按下门铃没多久,屋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扉接着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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