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淡淡回,目光掠过展馆两端,「她会再动,但不会在正面。你不用追,等她把路自己走到头,就知道哪里是墙。」
沈知画没再问。她知道他说「知道」,不只是消息灵,还是「我会挡」的另一种说法。
——
夜里,偏楼的光开成一长条,落在楼梯口。她先去洗了手,把指缝里卡的花粉冲乾净。出来时,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白瓷盅,盅壁还烫,盖子上有一片薄薄的蒸汽水珠。
「什麽时候——」她走近,揭开盖子,淡淡的桂花和白木耳甜香抬起来。
「回来路上拿的。」顾庭深从厨房出来,把两个瓷匙放下,「你今天说了太多话,甜一点,别上火。」
她低头笑,舀一小口,吹一吹,递到他唇边:「你先。」
他接过,嚐了一口,点头:「可以。」
这样的日常对话,像是才真正把白天的喧嚣踩停。两人坐在沙发一左一右,没有刻意靠近,却自然而然在同一个节奏里。她把今天的简报夹拿出来,cH0U出两页,递给他:「明天我要改这里,把动线再让一格。」
他接过,目光扫过两秒,指尖敲了敲右下角:「把观者走位加一个回头点。你不是要靠近吗?让他们回去再想一下,才是真的记得。」
她笑:「你懂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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