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宅的宴会厅挑高，灯还未全亮，水晶吊灯垂落，折S出一层冷白的光。场务在忙，推着梯子，调花架角度。厅中央，玫瑰和满天星铺成一道拱门，远看热闹，近看却有些拥。
沈知画蹲在一旁，正修剪一盆白百合的枝叶。她动作不急不慢，剪口乾净。助手在旁候着，她淡声吩咐：「这排角度往左一寸，光下来才不刺。」
「是。」助手立刻去调。
——
「哎呀，知画姐？」
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沈知画抬眼，看见顾瑶瑶。
她穿着一身深红高定礼服，裙摆曳地，头发盘得JiNg致，唇sEYAn而亮。手里拎着一支玫瑰，像是随手摘下来的装饰，却被她玩得有意无意，花瓣在指尖旋着。她走过来的步伐不急，细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声，咔嗒咔嗒，像有意提醒旁人她的存在。
「真巧啊，」顾瑶瑶笑得明YAn，眼神却带着打量，「没想到顾家宴会也请了你。」
「嗯，巧。」沈知画起身，神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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