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条。」沈知画笑。

        她沿着红毯走了一遍,抬头看了看水晶灯,举手碰不着,却像在确认今天的风暴确实过去了。她在控台签字,转身往外走。走到侧门,才发现那里站了一个人。

        是他。

        走廊的壁灯打在他肩上,西装的线条被灯g得很俐落。他像是等了她两秒,又像只是路过。身後是酒店的管家与公关,他朝她点了一下头:「辛苦。」

        两个字,不冷不热,刚好卡在礼貌里。

        「谢谢。」沈知画也点头,声音不高。她不确定对方是否需要她引路,便侧身让出通道,身T微微向里收,礼貌得刚好。

        顾庭深没有说更多。可他眼睛确实在她脸上停了半秒——不是打量,是一种确认。像把她与场内那个冷静的白衬衫对上号。

        他抬手,对酒店公关低声交代了几句功夫话,转身离开。走到拐角时,他伸手扣了扣袖口,像想起什麽:「周衍,明天让采购把婚礼供应商名单调给我看一眼。」

        周衍一愣,很快回:「好的。」

        沈知画在侧门站了两秒,听到那句「辛苦」在走廊里散掉,像刚才桌花里最後那一点清香,不张扬,却留痕。她把外套扣上,往反方向走。夜风从电梯厅吹进来,带着一点清冷。她掏出手机,看见父亲传来一条讯息:【今天辛苦。回家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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