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诞生顺应了这种需求,它们作为遗传物质的携带者,卵的孕育者,往往会舍弃力量方面的优势,体脂含量亦相对较高,以求最大限度地保护其所携带的虫卵。”

        “这种近乎于倒错的社会性关系,大部分人类难以想象也难以理解。”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极具效率的繁殖方式,并且在奇妙的方面伤害到了小部分养尊处优的男性的自尊。他们不能接受同为雄性的一方负责抚育后代,不能接受遗传物质的携带者廉价地张开腿等待插/入,正如他们过度在意自己短小的雄性象征并以此为傲那样,这样大逆不道的社会与生理结构仅仅是存在于现实中,都仿佛对于他们产生了巨大的伤害……”

        在前线苦苦挣扎了一年多的高塔鲜花成功升级,嘴和笔都仿佛开了光,说话的嘲讽度更上一层楼,连过去的自己都一并骂进去。

        而且相较于曾经弱不禁风、自怜自艾的落魄贵族青年,升级后的撰稿者一个能打十个。年轻人早些时候受到他人的嘲弄,只能关起门来郁郁哭泣,现在却转变为“再说一句老子干死你”的粗暴。

        背地里他骂萨克帝骂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脏,所有听过的没没听过的、荒芜星际带的粗口全被收集进笔袋,只为了在吐槽帝国的皇帝时使用。

        因为数不清的调回申请全数被拒,后期的鲜花呈现出一种摆烂趋势,差不多将“狗皇帝”几个字符直接挂在脸上。

        但也是同一时间,这名肌肉疯长的年轻人,开始以同样疯狂的劲头撰写战争前线相关的系列文章。

        从普通群众不甚理解的虫群结构,到边境驻军的日常生活,再到每一场战役,落入尘埃的鲜花源源不断地书写,在纷飞的硝烟间、在肮脏的行军床间、在污垢汗水和血液间、在没有光屏与记录仪的壕沟间,以布片,以炭条,以任何触手可及的工具记录一切。

        出身老派世家的青年对语言的把握精准有度,否则他之前的造谣小报也不会流传到萨克帝本人面前,而滚进泥潭的步骤洗刷掉了他身上最后的伤春悲秋与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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