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过同雄性道谢的经验,因此说得有些烫嘴,像是卡了颗核桃在嗓子里。
那根有力的鳞尾也在身后小幅度摇摆。
但他尽量将这件事说清楚:“谢谢你们的帮助,很……厉害。”
短短一句话用尽了雄虫恐惧症受害者的精力,他那迟来且钝感的超绝不耐受终于开始发作。
导致这句致谢听起来像个冷酷的恐吓。
抱着枪的恩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排除笑声里包含着大量嘲讽轻蔑意味的可能性。
原本靠着墙的低等雄虫甩甩手,将怀里的枪一把拍给自己的兄弟,然后站到曾经的训练指导员面前,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对方遍布鳞片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放。
“摸。”
他言简意赅地说。
“摸!”
这比对方刚才的道谢更像一个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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