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残留在宜居星域地表的这台重炮,对于雄虫而言刚刚好。他喜欢这被时代淘汰的荒蛮产物。

        它看起来不算新,有相当久的年头了,粗粝的外表同它格格不入的气质一样低劣野蛮。

        恩用力拧动每一个控制部件,视野余光注视着在穹顶之上蹿来蹿去的轻量飞行器,咧开嘴笑了。

        “打,下来。”

        他用不怎么好的通用语,缓慢但清晰地说。

        那并非商量与讨论,而是锁定猎物的宣言。

        一向沉默寡言的恩纳蹲在他的身边,面无表情地服从于自己兄弟的所有决定。

        他那目标明确的兄弟,一旦咬住想要的东西就死都不会松嘴。被贩卖到能源星、被短翅族群发现的时候,没有虫认为一只瘦小的雄虫可以适应雌虫专属的训练,但是恩做到了。

        顶着低等种的身体、不完整的拟态、缺失的力气、匮乏的自我恢复能力——差不多所有的劣势都在恩的身上得到了体现,仿佛什么“不适宜参加训练的因素大全博物馆”那样显眼。

        恩纳可以抵挡住同龄虫的攻击时,恩连年幼雌虫的过肩摔都应付不了。

        于是低等种用最大的努力去记住每一种武器的使用方法,整天整夜地泡在训练场中。他测试武器的极限,也测试自身的极限,机械性地将动作重复千百遍,直到磨损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上手每一种器械的动作比任何一只雌虫都要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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