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棕色的瞳孔在纵向拉长,呈现出捕猎者的情态。

        “你怎么能够一边冠冕堂皇地说你爱他如幼子,一边把血往他的身上擦。”

        “你将对于幼崽的爱意全部投射在他的身上,然后把其他同类悉数划归到无关紧要的敌对范畴内。‘他才是我爱的那一个,所以其余的统统不再重要’——如果你敢这样想,我会把你摁到那些雄虫和幼虫面前揍。”

        显然揍不赢对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男人不能说不行。

        “少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迁怒到其他虫的身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萨克帝和克拉克是天然的利益共同阵营。同为雌虫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会本能地寻求结盟,也会本能地相争。

        在抵御外敌时,拥有共同生物属性的家伙本该悍然维护自身利益,死死抱团。比如,就效益最大化的角度而言,雄虫是消耗品,敌方的幼虫是潜在危险,前者需要集中收集进行再分配,后者则应该尽快碾碎。

        然而眼下灰翅族群正集体在往相反的方向发展,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塑料老板犯浑。

        “而且你至少该为所有的灰翅考虑。”

        亚王虫发起疯来,一整个族群都会跟着发疯。比如克里沙,比如掉了脑袋的阔翅——他们培养出的那些杂交玩意儿实在是令虫呕吐。

        灰翅变得相当人性化,但萨克帝还记得解除嘴套的武装种们,在追着敌人的战舰撕咬出第三象限的时候,有多么狂喜快乐,仿佛一整队的疯狗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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