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头颅被瞬间铡碎脖颈,血液与断面处静止一瞬,然后溅射而出。
地面绽开螺旋形的花纹,仿佛自死亡上生长而出的植物根系。
将对方钉在断头台上的核心种,被劈头盖脸喷了一身血雾。
有一部分血液溅在他的嘴里、溅到他细长的舌上,是温和的热度和馥郁的芬芳,比他曾经吃过的任何血食都更加甘美。
核心种松开手臂,任由还在抽/动的肢体滑落。
然后他退开一步,让自己远离那无头的尸体。呼吸缝闭合,不再摄入令人口涎滴落的气息。
死亡带来震慑,但不可沉溺于鏖杀。
他如同厌恶亚王虫本身一样,厌恶同源相噬。
从荒蛮之地走出的野兽从不耻于面对自己的本性,但潜意识中的枷锁,让他本能地套上名为抑制的人皮。
血液沿着孵化巢穴一路流淌,一直蔓延到遍布着密密麻麻卵囊的墙根处。
浅淡的红色和那些盘根错节的固定舱室交织在一处,仿佛不断跳动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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