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作为领队紧跟其后的克里曼,以为站在前方的核心种在笑,但他很快便发现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虫族在深度异化形态下是很难模仿出拟人的情绪的。

        深黑的雌虫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所有的事物坍塌。

        “汇报。”

        对方说。

        于是灰翅们飞快地报出推进情况和伤亡数量,损毁的巢穴固化成街区扫荡完成进度,击杀的异兽杂交种简化成一连串无关紧要的数字。

        眼下的核心种不再是笑嘻嘻地在模拟赛中喂给灰翅成员一嘴电浆器的坏东西,也不再是有条不紊地指挥将受伤雄虫送去治疗舱的垂怜者,更和夜晚小巢中抱住伴侣轻轻摇晃的温柔存在毫无关系。

        来时的路铺开无尽的残骸与融化的瓦砾,溅落的酸性血液腐蚀出层层叠叠的螺旋花纹。

        红色的火焰燃烧在它金色的瞳孔中,和背景中纷乱燃烧的天空混为一体。

        销毁掉那多愁善感的心,不再沉迷于七情六欲,如垂死的动物般挣扎不休。

        这是踩着人类、踩着虫族上位的异端,真正解除嘴套的模样。

        他即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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