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抵达灰翅族群栖息星域时的谈话。对方曾经直言不讳地嘲讽克里沙——“他想掏出残留在卡姆兰的核心,补全整个大信息巢,重启王虫遗迹”、“他还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它和阿卡夏的性质太过相像”。

        而雄虫从未像这一刻般,彻底理解到关闭群体意识遗迹、断绝回归大群的通路的必要性。

        虫族的群体意识遗迹更像原始状态下的阿卡夏,远不如人类改良版的数据天穹——起码数据天穹不会收录活性状态下的意识碎片,不会在人死了之后还持续压榨劳工。

        这种倒霉的传统不留也罢。

        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要延续下去。

        还没察觉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已经被伴侣影响,向着跨刀斩乱麻的方向发展的雄虫,几乎是在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不愿再看见这个场景,也不愿看见那些破碎的头颅上开出任何新的花朵。

        格拉转身背对着那无尽延申的广袤空间,拒绝倾听充盈着整个空间的温柔絮语,也不去凝视呼唤他靠近的蠕动碎片。

        他想要每一只虫、包括他自己,永远脱离大群。

        他想要作为单独的个体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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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阔翅种核心星域的工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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