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恶劣,人类几乎发不出声音。

        亚瑟在一地骨殖中手脚并用,他没有站起来走路的力气,每一次移动都让他眼前发黑。

        巢穴的地面在嗡鸣,不断有建筑掉落下来,马上整个重力场也将不复存在。

        高热灼烧着他的呼吸道,喘气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任何重量都显得如此不堪负荷,外骨骼甲、粒子束枪,甚至连人类自己的心跳都仿佛炸雷,血液冲击着耳廓和太阳穴,视线时明时暗。

        他差不多拖着自己爬上高台,肢体透过外甲破裂的部位,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便被烫焦、被碎骨割裂。

        一向会在他受伤的第一时间抱住他、问他痛不痛的银灰色雌虫一动不动。

        超出自身极限的伤口已经不会再进行自愈,血液直接干涸在胸腔中,将整只怪物染红。

        “克拉克。”

        青年用所有力气支起身体,去触碰对方。

        他顶着几乎致命的高温解除了部分外装甲,想看看面前的雌虫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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