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朽烂的部分相比,还有更多的人拼命往上爬、试着去撑起分崩离析的群山。”

        比如伊芙琳,比如克莱因,比如骂了他无数次的叶慈元帅。

        以及年代更久远时期的第五军舰队长;和伊芙琳同样出身于霍尔曼家族的艾琳·霍尔曼;又或者是以寻血猎犬的身份爬起来,却最终却掀翻了马普兹科学院的塔娜·马普兹;甚至是至今仍旧守在卡姆兰阻止异种潮汐扩散、保护法赫纳残存模型的联邦遗民……

        金棕色的眼睛垂下,如同一泓深而远的湖泊。

        “我很难不去爱自己来时的路。”

        这差不多是一次坦白。

        人类跌跌撞撞走到今日,苦难和腐朽依旧随处可见,有关于文明的一切却如同一颗被护在手心的火种,从一双手传递到另一双手中。

        “当然,两边我都抽到了一个不算差的签,占优者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过于厚颜无耻。”

        “即便想要活下去都如此困难,你曾想过希望虫族消亡吗?”

        他问自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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