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陌生而冰冷的繁星,有人坐在黑暗中缓缓地唱,为离别的同伴竖起简陋的土碑,为那些新诞生的坟冢种下绿树成行。
他曾无数次在歌声中为他人送行,却是第一次替自己告别。
晚风沿着漆黑的翅翼和纯白的机甲温柔地拂过,吹动那双金棕色的眼眸。萨克帝将头靠在启明的肩部,注视着无尽的夜空。
他们身下浮动着遥远的地面,ja的大平原与群山连绵起伏形如蛰伏的巨兽,云层所织就的月海自天空流淌而下。
格拉的翅膀震动了几下,他顺着对方的音调,试探性地发出小声的应和鸣唱。
雌虫微微一顿,却没有停止。
敏锐的精神力让格拉明白,对方所唱的应当是首有些悲伤的歌,但那低沉的声音里却始终带着一丝多情的笑意。
这是他所不理解的情绪。
长久地生活在闭塞的环境中,雄虫自亲眷那里得到的抚育和爱护都极其有限,他模仿人类的语言与行为,却很少有机会真正地了解到感情本身。这种现象很常见,发生在虫族的各个角落。
他和肖,以及那些来到ja的雄虫都是幸运的,还有更多的雄虫会面对和喀特拉一样凶残的同类,无法逃离,无处可去。
核心种从掌控着劫掠船的中低等雌虫手里救下他,承担了亲眷、引导者、教育者,以及庇护者的角色。
他一直害怕命运将对方从自己的身边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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