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了身为人类的身份后,他几乎连人类的道德也没保住。

        血液冲击着他的头脑,仿佛最大声的嘲笑,将他扯下道貌岸然的高台、扯进难以言喻的痛苦。

        有那么一刻,他差不多要诅咒这第二次的新生。

        但是长期养成的习惯逼迫他最快速度地冷静下来,无论事态多么超出意料,都强行把情绪波动调回到一个可控范围内。

        黑色的核心种扶着墙壁,在一步就能踏回巢穴的地方、在空无一人的夜色中,长久地矗立。

        疲惫沉沉地压在他的身上。

        等到重回巢中,已经临近ja的黎明。这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雌虫的体表几乎和街道外墙一个温度。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搜寻格拉的身影。

        这件事每个地方他都处理得极度失衡,其中一条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将格拉独自扔下。

        白色的雄虫裹着毯子已经解除了异化状态,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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