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自己强行动用指令,伸手掀开驾驶舱的舱门,把克莱因从座椅的角落里揪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板着一张死人脸的老朋友形象全无,把自己缩在机甲里失声痛哭,糊满了鼻涕和眼泪。

        克莱因和吊儿郎当的混球不同,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身上充满了一板一眼的精英作态。

        对方拥有一切符合“正常的生活”要求的成长环境:一对偶尔吵架但是总体而言彼此相爱的父母,和平且富足的家庭,安排好的人生计划,永远一丝不苟的整齐着装,从未出现的流离与苦难,枯燥但平稳的未来。

        这是早年构成克莱因本人的一切要素。

        这一度让萨克帝看他很不爽。

        就像坏学生对好学生总是看不惯那样,克莱因拥有的一切几乎让他嫉妒到冒出火花来。

        于是他一边对于这个小古板嗤之以鼻,一边又在对方父母收拾那间专门留给他的卧室时,眼神乱飘、不好意思直视那对夫妻。

        克莱因总是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是什么没有脑子的软体生物。

        但是这些破碎的、在他的意识里留下能够称之为“家”的概念的东西,迅速地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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