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扬起一侧的眉毛,安静地听雄虫慢慢组织语言。

        格拉的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不安神态——这种神态自从萨克帝对他放松态度、表明不会将他卖掉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但此刻,一些阴影般的情绪侵扰着白色的虫子。

        “献祭赛的参与者是喀特拉。”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感到了畏惧,“卡塔说那是安贡大祭祀场的胜利者,没有虫能够赢过他。败落的虫子被当场啃光了。”

        萨克帝能够从格拉和卡塔之类的虫族身上感受到大量拟人化的情绪,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会对这个族群怀抱着难以忽视的异类感。

        他见过虫潮进食的画面,乌泱乌泱地围簇在一起,啃食所能找到的一切东西。人,异兽,同类,刚产下的虫卵、木头、泥土……虫族在饿急了的情况下连能源石都敢生啃。

        厮杀、进食,以及繁/衍,基本上是这个族群骨子里带来的压倒一切的本能。

        他伸手摸了摸格拉的脑袋,像rua猫一样挠挠对方的后颈,安抚被吓到的同伴。

        “它不会伤害到你。”萨克帝说。

        “街道巢穴的虫子们都在谈论。他们说,这次送来的战败者族群里,还有一只雄虫。”

        身体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格拉的牙齿在轻微打颤,他蜷缩成一团,像是感到寒冷那样:“听说整个大祭祀场都发了疯,获胜的高位种把对方从一堆雌虫里拽出来,还活着的那些中低等种全都快死了,很多血、血……”

        “我知道了。”萨克帝捂住了对方的两对眼睛,把白色的雄虫连同毯子一起整个抱起来,手慢慢地抚摸着对方的翅翼。

        这是一个充满安全感的黑暗环境,嗅到信息素的格拉变得安心了一些,于是调整姿势让自己更紧地贴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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