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种混乱的作风。

        自由野蛮的环境让人觉得如鱼得水,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甚至在降落前,好心情地给格拉套了件外套。

        白色的雄虫裹在柔软的织物里,站起来时高度只到达对方的胸口,看上去瘦巴巴的。

        萨克帝在航行途中,利用拆解武器的间隙搞出了这几件看不出形状的玩意儿,换任何人来评价,都很难辨认出成品属于衣服的范畴。

        “我可以留、留在船上。”格拉说,四只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又开始想摆动尾巴。

        “不,你不可以。”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对方的请求,萨克帝眼见着雄虫的神情变得垂头丧气,但他不为所动:“你跟着我。”

        把格拉单独留在船上,等到一趟采购结束,飞船不翼而飞的可能性不大,但绝不是零。

        于是整个降落过程,雄虫都显得蔫蔫的,就连星港后方的广袤平原上,那些静默矗立的巨大、阴森的头颅雕像,都没能再唤起它的兴趣。

        高耸排列的管道形纹路如同血管那样蜿蜒盘踞在更远处的黑色山脉上,山体密密麻麻地布满虫族的巢穴,仿佛暴露在外的淋巴一样,编织成的网状结构从地表延伸到地下,凿空星球的躯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