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晚压下那抹思绪,脚步未停。?正因为清楚刘璟芜的疲惫,他才不能留下。不连累他,是自己唯一还能给的善意。
可在最深处,他同样清楚,当真到了临界点时,若要有人先挡上去,那个人必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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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时,沈霖渊下意识抬手想r0u掉太过尖锐的头痛,却在耳边听见一声轻脆的「喀嗒」。那声音让他瞬间一凛,侧头望去,只见一副银sE手铐将他的手腕与床头锁在一块。
铐着的那一侧竟还细心地垫了软垫,冰冷的铁,却衬着一层软垫,像是刻意避免他在挣扎时磨破皮肤。这份多余的「贴心」让他低低冷笑出声,笑意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森冷的讥讽。这份虚假的善意,恰恰暴露裴铭彦的扭曲。他不是要驯服,而是要腐蚀。
他强撑着坐起身,视线扫过四周。这是一间彻底雪白的房间,墙壁、地板、天花板皆是单调的颜sE,冷得让人无处可逃。没有窗户,没有时钟,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道紧闭的门。?整个空间乾净得近乎病态,仿佛专门设计来剥夺人的时间感与外界连结,将人彻底困锁於孤绝里。
x口的气息不稳,他感觉到T内仍残留的药效正缓慢侵蚀意志,像一GU暗流在血Ye里翻腾。沈霖渊很清楚,这不仅是囚禁,也是裴铭彦试图撕开他心防的手段。
他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段烬失控的模样,那是他绝不能再次允许发生的事。心底压抑的焦躁与自责被强y地压下,他不能有丝毫失序。弟弟还在、严翼、楚晚他们还在等他,他若倒下,整个局便会溃烂。
一瞬间,他甚至听见刘璟芜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冷静、审慎,提醒他退一步才有後手,还有宋楚晚,总是带着克制却清醒的决断,会b他看清最残酷的可能。这些声音让他心神稍稍定住。
沈霖渊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没有恐惧,只有冷峻的警惕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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