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极冷的情绪中,他慢慢的昏睡了过去,但梦里却一直有一个女人在对他笑,不,那是半张脸在哭,半张脸在笑,哭的撕心裂肺,笑的得意张扬。

        而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梦见这个女人,明明女人的两边脸都生的极美,但是他就是害怕,来自身体本能反应的害怕。

        每天的噩梦快要将他逼疯,这种无言的精神折磨,让他渐渐的开始不吃饭,不说话,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女人的脸,旁人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最后老妈像是知道了什么,非常崩溃的对他大喊大叫:“安已,你是不是偷偷拆了纱布,是不是?”

        看着我不说话,老妈疾步走到病床旁,捧住我的手就开始哭,“怎么可以,不是跟你说过吗?明明,明明都已经成功一半了,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呀?安已,答应妈妈,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不要放弃,妈妈这就去找办法?”

        不待他说什么,耳边属于老妈急促的脚步声就渐渐消失了。之后的第三天,为了让他有所反应,主治医生将他从单人病房转到了双人病房,随着车轮声,他被推到了新的病房。

        原本从心底泛起的寒气却由进入新的病房开始慢慢回暖,让他冻僵的意识开始有了回温,也睡了久久来的第一个好觉。

        对了,是了,他在这里遇见了他的昼光,墨祠。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会再有噩梦,不会再如坠冰窖,他慢慢的依赖上了这个比他大一岁的男生,会逗他开心,将他抱在怀里哄着的睡觉的昼光。

        后来,过了两个月,老妈终于带着一个玉葫芦回来了,并且还拆掉了他眼睛上的纱布,青色的瞳眸和诡异的鳞片都消失了,除了发尾还是淡青色外,其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那些曾经看到的随着慢慢长大,也渐渐忘记了,也没有再梦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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