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想着:若每三日都要这么早起,还要忍受他们斗嘴,自己怕是要短命了。
——
承曦殿上,百官云集。
今日不是正式议事,只是例行朝会。乐安在女官引领下入殿,端端正正行礼。她素日娇憨,此刻却衣冠整肃,眉眼沉静。行止间既不怯懦,也不张扬,恰到好处。
朝臣暗暗打量,心底皆有几分称许。
楚轻臣站在朝班之中,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她身上,眸光微暖。墨玄则一如既往,神色沉冷,却隐隐护在她身侧。
今日议事到一半,忽有一宗文责案被提起。翰林院送出的军制文书出现错漏,牵连到边军调度,若不是临时补救,几乎会酿成大错。
责任追究之下,众目却不约而同落在一位新进的年轻侍从官身上。
那人穿着素净朝服,身姿笔直,不卑不亢,正是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周家遗孤」周砚书。
乐安第一眼望去,只见他眉目清朗,神色冷静,眼底却隐隐有股沉着的孤意。面对满殿的压力与质问,他并不退缩,声音清清朗朗。
「此案所涉文书,确实经我过手,但若细细翻阅,字迹与格式皆与翰林院平日章程不同。臣不过是奉命抄录,却被人将错误藏于其中,欲推我为责。这样的陷害,臣不能坐视。」
他语调不疾不徐,字字如刃,直斩虚妄。朝臣们本欲将他压下去,却被他一番铿锵辩解逼得面色难堪,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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