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亚正靠在马车里写着什么,看见她过来,他一只手伸出窗户,对吉布打了个响指。

        吉布将滤煮壶内的液体倒进一个瓷杯中,递给艾莉雅。

        艾莉雅看着那胡桃色的液体,迟疑地啜饮了一小口。滚烫而苦涩的液体入口的瞬间,她的脸立刻皱成一团,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吉布没忍住,笑了出来,却不慎扯到了伤口,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这样一看,就不太像那种总板着脸的上流家庭的车夫了。他的年纪其实并不比艾莉雅和艾利亚大多少,只是人生境遇截然不同。

        艾利亚弯了弯嘴角,为她打开马车门,“这是你第一次喝咖啡吗?”

        艾莉雅不好意思地点头,把杯子还给了吉布,爬上了马车,坐在艾利亚的对面。她只在报纸上读到过咖啡这种东西,知道咖啡豆的原产地在南方地区,目前仍然算是少见的珍稀品,但就她刚才尝的那一口来说,体验实在是很一般。

        她好奇地看了眼艾利亚手里的作业簿,上头整齐地贴着几片被压干的紫金草和软雀花,旁边密密麻麻地写着一大堆字。

        “你在写作业?”

        “对,植物学的作业。我们要选两种不同科的植物,对比它们如何根据环境的变化进行选择。”

        “选择?是自然对它们的选择吗?”

        “我不相信天择论,”他语气轻描淡写,却显然十分肯定自己说的话,“我认为植物家族本身也在选择环境,而不是有一个神圣而严谨的秩序在控制和筛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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