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像鲍勃要确认钱宇灿家属真的决心要做下去,因为crsr不乐观,后续的状况也不会很好。”
韩再暖的心也沉了下来。
本来在做这个测验时,最好的情况,比如知道患者保有完整意识,都不代表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家人们会知道你在“被活埋”,看着死气沉沉的身体里困着鲜活的灵活,这本身对双方都是折磨。
可是即使鼓起勇气跨出了这一步,得到的结果也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充满不确定性。一个测试结果不好,另一个测试结果却挺好,那么到底听谁的?所以闭锁综合征的诊断不是一次性的,要十天多次,像对患者的表现进行海选一样,去掉最高分去掉最低分,选取一个最客观的结果。
可是crsr评估只有3分……这对于满怀希望的家属来说,已经是一个毁灭级的打击了。
鲍勃此时站在这,除了责任心,更多的,还是一次演示教学了吧。
钱宇灿被摆放好了,屈乔示意大家都到诊断室去,钱妈妈哭了起来,头靠着钱爸爸,手拉着钱宇灿,泣不成声。
在场和他们最熟的也就屈乔了,他站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的上前,低声劝慰他们,钱爸钱妈勉强点头,放开了钱宇灿,跟着鲍勃几个进了诊断室,扫描室里就只剩下钱宇灿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
钱妈妈见状,又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
韩再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挤过去扶住了钱妈妈另一个胳膊,钱妈妈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擦了擦眼泪,微微点头,拍了拍韩再暖的扶着她的手。
“那我们开始吧。”狄旭辉教授宣布道,医院的放射科医生早就准备好了,立刻启动了设备。诊断室的隔音良好,但还是挡不住机器运作时产生的些许震动从脚底传来。大家在嗡鸣中屏气凝神,看看钱宇灿,看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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