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再暖放下纸,看着夏先觉,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冉冉周末的作业,今天我去时我妈给我看了,说老师想问问我们家的情况,父母是不是工作很忙,忽略了孩子。”
夏先觉这话说得面无表情,但隐约可以听出他的压抑,他看着韩再暖,平静的问:“我们忽略了孩子吗,韩再暖。”
……我才来一天我怎么知道。
韩再暖不知所措,她不是傻子,她也有共情能力,看到这画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可这……显然不是她能替韩再暖进行的深度对话。
虽然她“来”的这几次,确实没怎么和孩子接触,也确实有意回避孩子,但她也没办法,她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只怕自己的生疏态度更加伤到他。
可以说是她给自己的逃避找理由,但她真的做错了吗?
难道在扮演夏先觉的妻子的时候,还要主动去给自己加上扮演一个母亲的重任?或许善意的回避已经是她能给这孩子最大的爱了。
可现在,这些显然不能说,而且,她觉得这次谈话的根源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以为,你能理解的。”她艰难道,“毕竟很多时候,我,处理不了。”
“你处理不了什么?你希望我理解什么?”夏先觉还是靠坐着,语气冰冷,“你就用一张抑郁确诊单就把全家玩得团团转,连七岁的孩子都要被迫按照你的节奏来,你开心了把他接来住几天,你不开心了就扔到我爸妈家,韩再暖,上一次知道这种过法的人,还是那些养狗养猫的,想养了亲自照顾几天过把瘾,不想养了就扔给爸妈……你在过家家吗?你这样尊重人吗?你想让让我们理解你,你理解我们吗?”
“……”
“还有,你处理不了的问题,你真的处理不了吗?你工作上想做的事情,你哪件没处理掉?你想做的事情,都让你做了,你遇到的困难,哪个没让你解决掉?那个什么丽舒的官司,你东找找西找找,不也胜诉了?你想采访监狱的人,头天还跟我说被拒绝,过两天不也让你联系到了?你想做访谈,找这个专家那个教授,国际专家不也让你找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再再,你做成这些的时候我有多为你骄傲,在看到这画的时候我就有多生气,你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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