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啊。”她捂住胸口,看向齐晏,“夫人知道了没有?”
齐晏一愣,“母亲还不知道,不过还是先别告诉母亲比较好,照着母亲的性情。恐怕会会闹着去见父亲。真要到那时候,恐怕会出岔子。”
虞夫人的性情侯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纪一把,性情却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满心满眼都是齐侯,要是知道了,少不得要闹着去看看齐侯是否安好,这时候正在节骨眼上,齐侯哪里来的好脾性去包容她的任性?
虞夫人早就失宠了,只是儿子出息,所以齐侯也给了她该有的颜面。如果惹出了齐侯的怒火,谁也不知道齐侯是否还会继续给她颜面,照着虞夫人脾气,势必是要大哭大闹,到时候白白叫人看笑话罢了。
“那就算了。”晏南镜道,“他和君侯都平安无事,那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夫人担忧了。”
齐晏起身,“我现在先送阿嫂回去。”
侯府里戒严,外面也是乱糟糟的。
晏南镜在辎车内听到外面一阵嚎哭,她从车簾里往外看,见到一行男女被如狼似虎的卫士拖拽出门外,用粗麻绳直接捆在脖子上,前后串成一串拉走。
她见到有些人身上来不及扒下的锦袍。这个纷乱的世道,贵贱似乎只是一线之间。
晏南镜坐了回去,车簾完全落了下来,将外面的痛哭完全隔绝在外。
府内一切如常,夜深了她躺在卧榻上,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寂静的夜里,脚步声格外清晰,她对他的脚步声格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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