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人人大喜,觉得这是个好征兆。
齐侯把齐昀唤来“我之前的叮嘱,你都忘记了?”
齐昀连声说没有,为自己辩护,“臣这段时日从未忘记父亲之命。这段时日一直夜中袭扰,让敌军疲以奔命。”
齐侯听后眉头蹙起,但是一旁的臣僚开口,“中郎将做的没错,仅仅只凭借左军的力量,难以和城中的乱军抗衡。若是强硬攻打,恐怕左军损伤严重,不能和右军以两翼之势,保护中军。”
年轻的时候,齐侯还能行事张扬,年岁大之后在意的多了,要名声要脸面。要做的事不占理,被臣僚们点出来,反而瞻前顾后。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齐侯言语里温和了些,“原本的用意只是叫你试探一下陇西军的虚实,不是要用你自己去硬攻。”
“臣明白。”
齐侯坐在胡床上,“如此也好,既然这样,反而好办了。既然来了,趁着机会赶紧把事给做了。免得夜长梦多。”
冬日里运送辎重也麻烦,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也是麻烦不少。
冬夜来得特别早,酉时才到,天就已经暗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黢黑。只有城墙上的火光在寒冬里微微颤抖着。
夜色浓厚,哪怕举着火把,也照亮不了太多。人在女墙后面站着,哪怕没刮风,没多时候,手脸都冻的发红,靴子里的脚都没了知觉。
漆黑的夜色里除了窸窣的来回走动声响之外,没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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