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虽然画匠的饭食,但也只能提供一次。当时我和郑玄符就被揪住了,不准我们走。”
晏南镜没有听过他说起这些往事,也仍由被他抱住,“这不能被君侯知道吧,若是被君侯知道了,你们两个少不得要挨打。”
大营里的军法最是严酷,动不动就是肉刑,又或者是斩首。
齐昀偷溜出去,就算齐侯不会真的把儿子如何,但是那些放他出去的人,恐怕是落不到好。
齐昀颔首,满是感叹,“是啊,我自己也就罢了,但是其余人如果受我牵连被问罪,那我就是犯下大错了。所以我当时和郑玄符两个,陪了画匠钱财不说,还给他去作画。”
丧礼上的画匠,就是给墓道或者墓室里画壁画的。汉人事死如事生,哪怕是墓室和墓道也要绘上生前生活场景,以及死后升天。
“你还真画了?”
晏南镜忍不住去望他。
齐昀点点头,颇有些感叹,“画了,而且还得赶紧,否则被父亲发现人不在,可瞒不住。我一旦有机会就偷溜出去。幸好当时是秋季,天干物燥,墓室和墓道墙灰干的快。一路画下来倒也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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