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的面上越发铁青,一手提住齐昀的衣襟,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
“你果然胆子很大。”
他早就知道这个长子远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但是他的胆量之大,心思之细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没错,要是真杀了他,少不得有许多麻烦的。先别说那些暗里站队的臣僚,就是现如今的局面,一旦齐昀死了,少不得要花好些时间来处理。更别说现如今他年纪大了,除却他之外,下面的儿子十四五岁,即使已经开始出来接触政务,但是和长子这样的,还没有出来。
主少国疑,这个道理在他这儿也是一样的。那些臣僚还有族人,嘴里说着忠心耿耿,可是都是一群伺机而动的豺狼,连着那群族人也是一样。本事越大,资历越老,心也就越狠。倘若新上任的齐侯,能压得住这帮人也就算了,倘若压不住,那就下场悲惨。
这群人看着是满面斯文,可是做出的事都是能叫人断子绝孙。
他毫不怀疑,一旦自己的儿子压不住这帮人,这帮人恐怕会径直将他儿子给掀翻。若是运气好,他们从他的其他儿子里再推选一个出来。运气不好,所有儿子都下黄泉去了。
齐侯烦躁的厉害,掐住齐昀脖颈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齐昀面色微微转红,开口,“我如果胆子不大的话,恐怕是入不了父亲的眼吧。”
“那些礼义廉耻,是用来束缚那些臣僚的,不是用来束缚自己的。得天下者,可以用些手段来收买人心,但不必让自己束手束脚。否则必定是一事无成。”
脖颈上的手越发收紧了,带着要将他颈骨掐断的力道。
齐昀面色赤红,却依然笑着,看向齐侯,言语断断续续,“父亲——应当比我更明了其中的道理。”
“至少眼下父亲还没有找到能替代我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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