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崔倓死死的咬住牙关,“中郎将如此行事,简直让诸位臣僚寒心,另外也让君侯颜面扫地,到时候君侯会怎么处置中郎将?”
崔倓知道,想要一人退却,就必须对准利益要害重重打下去,至于别的都只是虚的。
果然,他见到对面马上的齐昀面上笑容消退,崔倓心底一喜,自己的话有作用了。
就算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全都毁了个干净,那么齐侯的怒火怎么样都要忌惮一二。毕竟齐侯发怒起来如何,齐昀这个儿子,比他们这些外人清楚多了。
然而下刻,齐昀就再次笑起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马背上笑得前俯后仰,“既然如此,那我真的很想知道。”
崔倓浑身冰凉,“你——”
齐昀鼻子里发出嗤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吧?”
他说着,眼眸往崔倓身上看去,满是讥嘲。
说罢,他突然驰马冲过去。原本一动不动的队伍霎时间慌乱成一团,纷纷躲避到两边去,生怕殃及到自己身上。
崔倓要左右家仆冲上去拉住晏南镜逃跑,家仆见势不妙,才跑了几步,就慌不迭的往一旁躲闪。免得马蹄真的踏到自己身上。
晏南镜听到外面惊叫还有换乱的脚步声乱成一片,抬手撩起车帷,咬牙就要从车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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