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倓摇头,“这又有什么要紧,何况这种事谁又想呢。世道纷乱,就算是我们这等出身的人,也不知道明日会如何。能保全性命在这世间,已经是足够庆幸了。”
两人坐着,面面相觑,好会都没有说话。
晏南镜动了动,“郎君自在一些,就和刚才一样。毕竟这么坐着也是挺难受的。”
主要是她难受,但主人家正襟危坐,她在对面坐没坐相很不行。干脆一把把崔倓也拉下来。到时候客随主便就好说多了。
崔倓闻言一愣,而后笑出声,原本端正的姿态瞬间放松下来。
“平日里女郎喜欢做什么?”崔倓问,“我平日里喜欢骑射,或是收集一些没有见过的典籍,时常也喜欢投壶蹴鞠。”
“骑射?”晏南镜有些惊奇,忍不住多看了崔倓几眼,崔倓宽衣博带,一眼看上去有些少年人特有的清瘦修长,没有武将的健壮。
崔倓从她话语下听出她的意思,“女郎不要以貌取人,父母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所以我自幼身体也并不健壮,所以父亲为了让我强身健体,让我学习骑射,虽然比不得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但也勉强能过得去。”
崔倓特意在她面前谈起他会骑射,也有和齐昀相比的私心。
“我觉得依照郎君的性情,郎君的骑射应该不仅仅只是过得去而已吧?”
这是士族惯常的手法。
崔倓笑了,“那也要看女郎怎么想。”
晏南镜听了,并不接他这话,而是故作稀奇道,“我来之前,曾经听说有女郎见到郎君,紧张到口不能言,我还以为郎君是个极其严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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