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颀长,靠近的时候,莫名的给人以压迫。
平常不觉得,现在她坐在坐榻上,他站到跟前,微微垂首,那股莫名里的压迫弥漫全身。
她原本的松弛一扫而光,正坐在那儿,“长公子有事吗?”
齐昀看了一眼那边正要过来的阿元,抬手示意阿元退到门外。
阿元正要说话,齐昀再一眼看过去。他眼底乌沉,阿元所有的话都被那一眼看得生生的压回了嗓子。只能茫然无措的看向晏南镜。
晏南镜示意她先出去。
阿元见状只能退避到门外去。
阿元一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室内静悄悄的,窗外庭院里的杏树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长公子请坐吧。”她看了一眼坐榻。
然而齐昀并没有坐下,他依然站在那。眉头蹙着,“送来的汤药为什么倒了?”
她早就知道他的手段,连他亲祖母那儿都留了一手,不可能自己这儿什么都没有。听到他问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原先就没病。”晏南镜迟疑下,还是实话实说,“喝药不过是自找苦吃罢了,何必要来那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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