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宿领着崔缇往堂上面去。
见客的堂屋门前的竹簾已经完全放下来,毫无装饰的素屏几乎就压在门口,将意图灌入里头的风全数挡在外面。
晏南镜坐在堂屋深处的坐榻上,跟前放着一只火笼。
坐榻上原本铺着的竹席,换成了厚实的布,上面放置着一只矮几,用来放一些物品。
崔缇绕过门口摆放的屏风,见到坐塌上的少女。
她身边的木案上,放着几只铜灯豆,灯豆里的灯光映照在她侧脸上。听到了屏风那儿的动静,她抬头看过来。冬日的灯火晦暗,但看过来的那张脸庞却足够的炫目。
“知善。”崔缇唤了一声,很是拘谨。他站在素屏前头,局促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袍,想要把上头粘上的寒湿都给拍掉。
晏南镜坐在那儿,小心的把手放到火笼上,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她回头看过去,灿然一笑,“你来了?”
面前的少女正是最好的年纪,身上襦裙简朴,但胜在整洁大方。她素面朝天,鸦黑亮丽的长发被她甚是随意的用根木簪盘在头上,没有半点珍视讲究。即使屋内昏暗,但她在那儿,格外瞩目。
“我今日得了这些,前几日听你说想要些彘皮,所以特意给你送过来。”
见到晏南镜看到他手里的那些东西,崔缇顿时更窘迫了。
豚彘这东西肮脏,养在茅厕旁边,食用秽物为生。但凡门第高些的,家底宽裕的,都舍弃掉豚彘,去食用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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