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谢清砚早已理所当然。
她想不明白。
宿星卯岂能不知。
他的父母相比谢锦玉与张弗兰,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在谢清砚到来之前,他对儿时最深的记忆,除了堆成小山的试卷,便是锦城的天,灰扑扑的,锦城四面环山,云蒸雾绕,阴天占了一年大头。
云是一团一团,像棉絮,是天空的被子,盖在青山绿水之上,总能把阳光盖得严严实实。
才上幼儿园的年纪,他已在父亲的安排下,练习小学奥数题,卷子写不完,一张迭过一张,写得累了,他就会抬头望天,房间光不亮,灰尘飞起旋。
灰色的天,映进他眼里。
如果没有人打扰,他可以看很久。
谢清砚来后,身旁多了道聒噪的影子。
最初,他总不习惯,还会躲着她,可她就像条小尾巴,长在他屁股后面似的,甩也甩不掉,不理会,反而越挫越勇,一口一个小哑巴的叫他,非要闹得他开口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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