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过去很多次。
人会长大,真是一件苦恼的事。
今晚是晴夜,云彩淡淡,月光凉凉地流淌,从天上绕到屋檐,跳进他眼底,铺了层薄薄的霜。
薄纱在山风里轻悄地跳舞。
他望着窗,看得久了,眼中渐渐失焦,白纱成了人的脸庞,夜色是虚化的乌黑头发,玉盘般的明月,姣姣亮着,活似一双灵巧的眼,时有乌云飘过,那眼就眨巴了下。
狡黠地对他说。
“你在干嘛呢?睡不着吗?”
“嗯。”他轻轻点头。
“为什么呢?”夜沉沉,云将月遮了一半,她眯起眼,在顽劣的笑:“让我猜猜看。”
“你是不是在想我?”
“是。”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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