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带有隐秘关系的“小猫”称呼,他从来都只生硬地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一板一眼。

        记忆里,只有那么一两回,叫过她“砚砚”——在快要忘记的模糊回忆里。

        某年某月,某个春天,谢清砚在灵泉山另一边山头,寻到一辆被人遗弃的旧巴士,被无边的绿野与半人高的花丛淹没。

        她像只小蝴蝶,抱着画本来去匆匆,每日往花丛里飞。在家里裁了白窗纱,偷了风铃,像只要筑巢的鸟儿,东一头西一处,衔去枝桠,独自去布置一处秘密基地。

        又偶然被宿星卯发现踪迹,顺理成章,她哄骗他,想一起玩就必须听她的,于是他被吆五喝六的人儿,使唤成了免费劳动力。

        帮她搬去收音机、颜料、漫画、饮料、零食,在旧车斑驳落灰的漆皮处,画上一连串稚嫩的涂鸦,车头铺上软垫,摆放吃食,一点一点,构筑起一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大人找不到的地方,成了童年的乌托邦。

        某一日阳光灿烂的午后。

        废弃的巴士,破了一面窗,蕾丝白纱沿着飞,四周挂满铃铛,男孩女孩撑着头,并肩看窗外叶绿满天,流云苍茫。

        磁带里正放着百变小樱的主题曲,她对着残破的玻璃,大声呼唤。

        山间风声猎猎,回音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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