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吃,我要先走了哈。”谢清砚撇下两位挚友,独自先行。

        她并不打算回教室。

        锦中是老校区,虽说百年名校,师资力量雄厚,但设备老旧,人员精简,宿舍也没给走读生留多余位置,如果中午留校不回,在课间午休也要讲究纪律,必须在教室内保持安静,不能打扰旁人休息。

        谢清砚快被这些繁琐的校规烦死,长达近两小时的午休时间,与其当堂玩手机被人抓现行……

        她索性溜去艺术楼,跑进美术教室打游戏躲清净,谢清砚本就不是住校生,艺术楼在中午也少有人踏足,此举无往不利。

        依照惯例,谢清砚爬上二楼,大摇大摆走进美术室,接下来就是独属于她的个人时间。

        美术室画具散乱,艺术生大多性格自由不羁,课桌风格迥异。

        空气里浮着淡淡铅灰的尘埃,画板上尽是横横斜斜的排线与褪色的颜料痕迹,几张画布上还勾勒着尚未完成的大面积色块。

        没有所谓的讲台黑板,正堂中间,是一尊横卧的女性石膏像,丰腴苍白。

        半面墙的爬山虎遮蔽了大半光影,落进教室里,成了细碎的浮光掠影,一束光里,无数微小的灰粒静静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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