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她,但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尤为突出,如细雪,如冷月,清透的凉,倾洒在她身上,谢清砚很难忽视。

        谢清砚梗着脖子,强作镇定,不低头。

        “谢清砚,不要以为你去学美术,文化分就不重要,上课好好听讲。”秦辛一顿“苦口婆心”地批评说教,“还有你们都安静一点,笑笑笑,有啥好笑?你们已经高二了,学业任务更加繁重,不像高一那么轻松,上课都给我认真听,知识点我只讲一遍……”

        下课铃响,难捱的两节课终于结束。谢清砚立刻瘫倒在桌,一动不想动。

        大课间,郑洄手拎篮球,闹闹哄哄地从后面凑上来,拍她肩膀:“谢清砚!谢清砚!”

        “干嘛?”她不耐烦,脑袋都不想抬。

        “国庆马上文艺汇演,晚点校乐队彩排表演,去不去看?”

        谢清砚这才回头,郑洄浓眉大眼,双目熠熠有神,长得人高马大,肌肉结实,块头很足,一副体育生的模样。

        他和她没两样,都是靠艺术特长生才勉强考进锦城中学。

        郑洄现如今在学校管乐队吹单簧管,两人堪称班上倒数的难兄难弟,同一条绳上两只小蚂蚱,在这座学霸云集的大本营艰难求生。

        他对成绩倒很看得开。之前学校给宿星卯发奖学金,他还跟谢清砚说:“发错人了,其实该发给我俩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