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时间暂停。
谢清砚像被人打了一棒,眼冒金星,手指头颤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她几欲羞死,脸颊滚烫,眼里簇簇冒着火光,恨不得挖了宿星卯的眼睛,扇他几巴掌让他赶紧失忆。
她不顾一切甩开他还搭在肩上的手,从地上飞弹而起,当即就要把手机抢回来:“神经病,你还给我!谁准你看我手机了!”
宿星卯将手举高,他个子高挑,但因为平时总安静无声地偏居一隅,让习惯于居高临下示人的谢清砚忽视了他与她过分强烈的身高差距。
宽肩长腿,当他高一头低眸看她时,极具压迫感。
八岁起始,距今已快十年,好似直到此刻,她才清晰而明确地认知到,宿星卯远没有平日里表现的那么脾气温驯好惹。
他只是将手臂扬起,她扑腾个没完也抓不回手机,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
谢清砚惴惴不安。
宿星卯冷静而克制地审视着她。
目光如有实质,刀片般,落她身上,要一寸寸剥开她,探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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