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能回村带领乡亲们富起来,也不能站在物理的最前沿去开拓知识的边界名留青史,只能在这里水点论文骗骗研究经费,我还能做些什么?”许开自嘲地一笑,“若是能救你一命,证明我在这世上走过一遭,也算不虚此行。”

        女生半晌不言。

        良久,两个字认真而沉重地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

        “谢谢。”

        两滴泪水从白布中滑落了出来。

        ……

        ……

        “后来教授死了,我第一次真正地参加一场葬礼。我很伤心,因为自二叔之后,又一个关心我的长辈死了,所以我有点记不清细节了,只记得大家都是穿的黑的,跟我以前看过的大家都穿的白的葬礼不同。”

        “教授死后,他的两个儿子争家产,争得头破血流,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提出借钱去给人治病?”

        “但是堂弟很能干。他复读上了本科线,超出的不多,于是只能去读大专。后来进了厂,使劲打拼,给自己买了一套房,就把原先我给他们的房子还给了我。我粗略算了一下,这些年房价涨了不少,我把它卖了应该勉强够给她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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