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没敢应。
好在沈柒也并不追究这个问题，转身便回承安宫去。
她离开不久，等夜色深沉时，德妃便暗暗派人给顾北凉送了一大堆东西过去，凑起来好几大箱子，去的都是她心腹，还真没被什么人知晓。
德成将足量的炭火点燃，顾北凉的房间是自他到盛国来后，冬日里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半躺在床边轻搓了搓手，脸上神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看不大清。
良久，他才低叹一声，“德妃的人送来的？”
“是，还是德妃大宫女亲自前来。”
顾北凉揉捏着那条绣着竹纹的手帕，“她和德妃到底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能让德妃这么卖面子给她？”
德妃是太子生母，是宫权在握的四妃之首，未来的太后娘娘。
沈柒不过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公主，之前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公主，她能给德妃什么，竟让德妃如此帮她？
顾北凉实在有些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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