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齐郡传来好消息,张须陀先后平了孟让和孙宣雅,正在剿灭王薄贼众。吐万绪和鱼俱罗也大胜朱燮、刘元进,一时之间,剿匪形势一片大好。

        只是,在这种形势之下,涿郡罗艺却以天气严寒为由,并未发兵。

        啪!

        “真不知那罗艺是咋想的,居然阳奉阴违,拒不出兵。亏得先前我还崇敬他为铁骨铮铮的猛将,驻守边关多年未曾有失。没想到,就是个脓包!”苏烈一掌拍在案几上,将一只酒杯震落到榻上,又滚落到地上,摔成碎片,榻上地面也溅湿了一片。

        “奶奶个熊,这种人比叛贼更可恨……”雄阔海也是恨恨不已。嘟哝一声,咕咚一声将一碗酒倒进嘴里。

        “食君禄,却不知报君恩……”李靖也抿一口酒,摇摇头。

        他们各人在以不同的方式发泄着怒气,角落里低头打扫的小厮握着笤帚的手,挣白了指节。蜡黄的脸上,肌肉颤动着,硬生生地被他咬牙忍住,默默地将泼洒的酒菜碎瓷收拾起来,退出了房间。

        李靖的目光,在他退出房门的刹那,扫了过去,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两位兄弟不必烦恼,依愚兄之见,两位兄弟上场厮杀报效国家的时机恐怕不远了。”李靖给苏烈、雄阔海斟满酒,端酒共饮,道,“两位兄弟这几日还是尽快将庄丁们训练好,以免将来有何纷乱,庄子也能自保。”

        “兄长教训的是,是我们焦躁了。”苏烈、雄阔海齐声应答,喝罢酒,自去更加努力地训练庄丁。

        城内广德坊,顾小小从相连的糖果加工厂回来,见各个车间,切割、赋形、包装等程序井然,环境整洁,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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