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观察着林姝渐渐变化的表情，眼前一黑，面上撩起一阵风。林姝支撑起身体跨过他的脑袋直奔洗手池。
隔着一段距离，陈明川能够听见她扣着嗓子眼的干呕声。他蹙眉坐起身，刚想开口，房间的门被敲了敲，传来陌生哨兵的问询：“林姝？你还好吗？”
林姝呆在洗手池前，所有的注意力全然只在自己的小命上。
以至于她见什么也没吐出来想再试探陈明川几句话的时候，乌之舟已经破门而入把陈明川的脑袋抓着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墙面上，血肉模糊，液体四溅。
“啪！”灯光大亮。林姝按着开关神色都有些恍惚，手脚冰凉，不敢相信这是她的房间。
乌之舟的手臂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蝴蝶，每一只翅膀都是微微立起，正啃咬着他的血肉，“叽里咕噜”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精神的要命，可它们的主人却仿佛快要没有呼吸了。
“停，等一等！啊啊啊啊……”林姝闭着眼，连忙去抱住乌之舟另一只垂下来的手臂，仿佛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她的脸上。
又原始又粗鲁的哨兵，一群恶心的疯子。
乌之舟的手停了下来，陈明川没有支撑的力道顺着墙面滑落在地，他目光落在林姝紧闭的双眼上，蝴蝶一哄而散。
“别怕……”乌之舟抬了抬手，意识到满手的血污，还是垂了下去。
“啪——”血腥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林姝被他用一只手搂进怀里，轻柔的力道将她送到了柔软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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