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池予注视着想吃甜品就觉得自己任性的少年:“你要是让我把月亮买下来,那我会觉得你有点任性。”

        宁南洲的心蓦然一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池予面前这么放松,大概是因为对方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并且紧紧抱住他,所以不再掩饰自己。

        哪怕想把月亮买下来,也只是有点任性而已。

        这个时候他能坦然提起:“其实我小时候也很任性,仗着成绩好就认为世界要围着我转,我没关心我爸妈为什么吵架,当我看书时我爸过来问我吃什么只觉得他啰嗦,烦。”

        “我以为他们会为我的抚养权打得不可开交,当我听到他们谁都不想要我挺恨的。”

        池予从下往上握住他残留咬痕的手,十指紧扣。

        如果是以前的宁南洲一定会回避这个话题,可昨天痛痛快快发泄了一场,好像当年压抑的所有痛苦、不甘、绝望都伴随那场哭声消散了。

        窗外没有光,可这一刻光真真切切打在少年脸上,唇角上扬,带着释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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