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危正在奶奶房间里给三五牌座钟上发条,闻言赶紧跑出来:“快给我。”

        顾洽归队已经整整一年,二人一直靠着书信联系。归队不久,顾洽就提了干,现在已经是一名少尉军官,但这也意味着,顾洽将在部队里服役更久,近些年都不可能回到晋陵团聚。

        好在他和林思危都不是贪恋朝朝暮暮之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虽然夜深人静时会很思念对方,但望望窗外明月,想起千里之外的人望见的也是同一轮明月,又觉得心中沉静笃定。

        “好厚的信,小洽哥每回都有这么多话要说啊。”林家欢递过信,又是羡慕又是替林思危开心。

        “他说反正都是一张邮票,写一页也是八分钱,写五页也是八分钱,那还是多写点合算。”

        胡巧月伸手将收音机里的越剧音量调低,笑着道:“这孩子还这么节约呢?以前没看出来啊。”

        “节约钱,不节约口水。话多,向来就话多。”林思危打着哈哈,咚咚咚跑上楼,回自己房间躲起来看信去了。

        林家欢走进胡巧月房间,接着林思危的活,将座钟的发条继续上紧。

        “说起来,我还是跟小洽哥一起长大的呢,没想到有一天就成了我姐夫,缘分真有意思。”

        林家欢手里拧着发条,发出嗒嗒的声响,终于声音慢下来,手上也拧不动了。

        “可以了,也不要拧太紧。”胡巧月道,“别说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的。哪能想到顾念申的儿子,还跟我宝贝孙女谈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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