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建萍笑道:“刚刚看见你茶缸都快见底了,就顺手帮你倒上。”她指指工具箱边的热水瓶,那示意是很方便,并不是特意为止。

        “不过啊,也见不了底,你茶叶放这么厚一层啊,水都喝光了,茶叶还有小半杯呢。”

        梁金声笑道:“这样味道浓。”

        “不怕睡不着觉啊。”庞建萍又问。

        “浓茶么就是提神的啊,我晚上又不喝,就白天喝。”

        “怎么了,怕上班打瞌睡啊?”庞建萍笑道,“梁师傅你晚上做贼哒?”

        晚上做贼是晋陵的一句俚语,形容晚上不睡觉的人,倒也是没有恶意的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梁金声倒是呵呵笑了两声,笑得颇有些惭愧:“也差不多就是做贼。我家里有人要照顾的。”

        “啊?”庞建萍觉得自己可能碰到了真相的边缘。

        “梁师傅你负担很重啊。”她故意没直接问。因为大概率梁金声说需要照顾的,并不是家中老人,照顾老人天经地义,并没有什么说不出口。

        “重的啊。所以我们厂谭科长跟我说,粮校这边想找人,问我愿不愿意,我马上就来了,毕竟能多拿一份工资,减轻一点家里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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