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不知之所以愿意多分给她几个眼神,只是因为白拂英与他同出一门,又同被流放,让他想起了刚到太荒时的自己。

        一只温顺的家猫,一只弱小的蚂蚁,他不介意对她温和一点。

        仅此而已。

        “师侄会下棋吗?”

        白拂英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幺蛾子,斟酌着回答道:“会一点。”

        “不如你我手谈一局吧。”

        虽然是问句,但还没等白拂英答应,棋盘就已经摆上来了。

        瞿不知用指尖摩挲着光滑的黑玉棋子,缓缓说道:“这太荒没有会下棋的,许久不下,我都有些生疏了。”

        说话间,利落地吃掉白拂英一子。

        白拂英揣摩着他的语气,尽量抵御着他的攻击——她不想表现得攻击性过强。

        比起把瞿不知打个落花流水,她更乐意退一步,表现得怯懦生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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